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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是同样的熬夜，但是查资料和写作业截然不同。舟若行恍惚置身于八年后，刚工作那会跑新闻，看老记者笔记，偷师。回来和摄影师一起剪片子，再查资料跑新闻写采访稿。

相比之下，还是写作业更单纯。虽然理综题目让恼火。

江南的冬天不足以让雨变成雪。冻雨却比冰雪还冷，粘腻不断，下了一整天，太阳原地去世，徒留余韵惨淡。

学校后门不远的老弄堂，只等拆迁，留下的住户不多。南天远倚在墙上，掏出烟，咬在齿间，拢住火苗，点燃。鼻腔腔被苦涩填满，他吸一，随手弹掉烟灰。

夹起烟刚想抽第二，打骂声从弄堂传来。

往常天黑，舟若行不走这羊肠小路。今天放学早，她抄近路穿弄堂，低正想事，怒骂殴打声音扰了她。

抬眸，却一眼望到另一端的南天远。他也正看向她。

剧进展真快，已经到了这一幕了。舟若行视线从他身上移到那群混混身上。

这便是她与成铎的第一次见面了。

瘦弱，个子只比她高一点。缩首抱，蜷在墙角，眼镜丢在一边，早已被踩得细碎。

一个黄毛混混，一个戴耳钉的平，两对他拳脚相向。踢不烂大鞋咣咣踹他肚子。他蹲不住，匍匐在地上。另一个戴大金链子的抓起他发，啪啪扇两个响亮耳光，他睁眼，“麻痹的，孝敬老子点钱就这么费劲。”

“都给你们了。”声如蚊蚋。

“册那，这两个钱打发叫花子。”

“妈宝男，回家再给你妈讲，要钱！”

成铎摇摇。顷刻，另外两抬脚冲他脸就往下踩。

她记得这是高中三年，为数不多与南天远联手，目标一致的时候。舟若行甩下书包，捏响指节，脖颈扭转，朝南天远使了眼色。

南天远起脚下一根烂木棍，咬着半截烟，从侧面包抄上去，扬起朝其中一腰间砸下。小混混没想到半路杀出程咬金，放开成铎和这对雌雄双煞混战。

从来没觉得练球是最正确的选择。舟若行足尖用力，一脚击中黄毛腘窝，横肘扫过对方喉。大金链子从他背后勒住她腰，体重悬殊，她马上被提起。南天远舌舔舔后槽牙，顶在脸颊，向金链子后脑勺，次次下狠手。

金链子吃痛，怒吼一句我，放手舟若行，一拳挥过。她来不及躲闪，额角撞上拳，一阵晕目眩。

两对三，没有寡不敌众。舟若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