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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从拉伯雷和彼脱罗尼亚作品中胡乱音译过来的片断,总之我们都把自己累坏了。最后伊雷娜决定要同这个通信人谈谈了,她终于写了一封信通知卡尔在她的旅馆里碰头。卡尔吓得屁滚尿流,给一个陌生女人写信是一码事,去拜访她、同她做爱却完全是另一码事。到赴约前最后一分钟他仍吓得发抖,我不由得想自己恐怕不得不代他去了。我们在伊雷娜住的旅馆前下了出租车,卡尔抖得很厉害,我只好先扶着他沿这条街走了一会儿。他已经喝下了两杯茴香酒,一点儿作用也没有。一看到旅馆他便快垮了,这是一个富丽堂皇的地方,有一个又大又空、英国女人可以呆呆地在里面坐好几个钟头的大厅。为了提防卡尔溜掉,服务员打电话通报他的到来时我一直站在他身边。伊雷娜在家,正在等他。他跨进电梯时又绝望地瞥了我最后一眼,当你用绳索勒住狗的脖子时它作出的正是这种无言哀求。穿过旋转门出来,我想到了范诺登……我回旅馆去等电话,卡尔只有一小时时间,他答应在去上班前先告诉我结果如何。我又翻检了一遍我们写给她的那些信的复写件,我试图想象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可就是想不出。她的信写得比我们好得多,显然信是真诚的。现在他们搂在一起了,不知道卡尔还尿不尿裤子。
电话铃响了,他的声音有些古怪,有点儿尖,既像是被吓坏了,又像是很开心。他让我代他去办公室,“给那个狗杂种怎么说都行!告诉他我快死了……”“喂,卡尔……能告诉我……”“你好!你是亨利·米勒吗?”是个女人的声音,是伊雷娜,她在问我好呢。她的声音在电话上非常悦耳……悦耳。一刹那间我变得茫然不知所措,不知道该对她说什么。我想说,“喂,伊雷娜,我认为你很美……我认为你美极了。”我想跟她说一件真实的事情,不管听起来这有多么傻,因为我现在听到她的声音后知道一切都已经变了。可是不等我镇定下来卡尔又接过了听筒,扯着古怪的尖细嗓子说,“她喜欢你,乔。我把你的事全告诉她了……”在办公室里我只得替范诺登读要校对的稿子。到了休息时间他把我拉到一边,脸色阴沉沉的,“很难看。
“这么说这个小滑头快死了是吗?喂,这里面有什么名堂?”
“我想他是去看那个有钱的女人了。”我平静地说。
“什么!你是说他去找她了?”他显得很激动,“喂,她住在哪里?叫什么名字?”我假装一无所知,他又说,“我说,你是个不错的人。你为什么不早点几告诉我这件风流韵事?”
为了安慰他,我最后答应一从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