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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疯的小滑头以外,我身边一个人也没有。”
他说,“听着,你认识一个叫诺尔玛的女人吗?她整天在大教堂附近闲荡,我看是个搞同性恋的。我昨天把她带到这儿来,在她屁股上搔痒了……我甚至把她的裤头褪下来了……后来我厌烦了。老天,我再也不愿那样勉强什么人了,那不值得。她们要么干,要么别干——浪费工夫跟她们搏斗是愚蠢的。在你正跟一个小婊子拼命搏斗时,也许外面露天咖啡座上有十来个娘儿们恨不得马上跟你睡呢。这是真的,她们全为了跟人睡觉到这儿来,她们认为在这儿干没有罪……可怜的傻瓜!有些从美国西部来的教师是货真价实的处女……我说的全是真的!她们整天坐着想这件事,你根本不用怎么挑逗她们,她们正巴不得呢。那天我弄了上个结了婚的女人,她说她已有六个月没有跟人睡过了。你能想象到吗?老天,她十分上劲儿!我还以为她要把鸡巴从我身上吸下来呢,她还一直哼哼卿卿的。‘你怎么样?’她不住地这样问,像疯了一样。你知道这个婊子想干什么?
她想搬到这儿来往。你想想!她问我爱不爱她,可我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我从不间她们的名字……也不想知道。这些结过婚的女人!老天,你若见到我带到这儿来的所有结过婚的女人,你就再也不会想入非非了。这些结过婚的女人比处女更糟,她们根本不等你动手——她们自个儿替你把那玩艺儿掏出来,过后她们还要谈论爱情,真叫人恶心。告诉你,我真的恨起娘儿们来了!”
他又瞧了一眼窗外,在下檬檬细雨,五天来一直这样下着。
“乔,你去多姆大饭店吗?”我叫他乔是因为他叫我乔,卡尔同我们在一起时也是乔。每个人都是乔,因为这样简便些,还可以愉快地提醒你别把自己看得太重了。言归正传,乔不想去多姆大饭店——他在那儿欠的钱大多了。他想去“库波勒”,想先在那儿溜达一会儿。
“正下雨呢,乔。”
“我知道,去他妈的!我得运动运动,我得把肚子里的脏东西冲洗出去。”听他这么说,我产生了一种印象——全世界都包孕在他肚子里,在那里面腐烂。
穿衣戴帽时他又陷入一种半昏睡状态,他站着,一只胳膊穿过外衣袖子里,帽子斜扣在头上。他开始大声说梦话——里维那拉避寒地,太阳,如何在偷懒中虚掷了一辈子光阴。他说,“我对生活的全部要求不外乎凡本书、几场梦和几个女人。”他沉思着喃喃自语,同时带着最最温柔、最最阴险的微笑望着我。
“喜欢我的笑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