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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给你讲个故事吧……”徐航本来激动的声音突然低沉了下来。

“我父亲是个冷血的军人，思想守旧，为人古板。我们三兄弟还没有成年，就被他送进了部队。哼，用他的话说——部队才是最锻炼人的地方，徐湘黔的孙子，当然必须是军人！”徐航似乎一开口说话就离不开雪茄，他又点上一支，双眼黯然无神的看着黑漆漆的墙壁，整个人都沉浸在痛苦的回忆中。

“那一年我刚满20，和文工团里最最漂亮的姑娘正处在热恋之中，有一天她突然告诉我自己要转业去地方了，她……她问我愿不愿意娶她，她说家里给她安排了一门亲事……但她爱的是我！”说到这里徐航脸上竟然泛起一缕温柔，和他那尖细阴冷的声音搭配在一起，是那么的格格不入。

“你父亲不同意？”我试着引导他继续说下去，趁他心头没有什么防备，偷偷用上了一点能力。

“当时边境上不太平，兰州方面压力很大，要向我们借调一支特种部队，执行一个非常危险的任务。但是不论我如何的哀求，老东西竟然冷血的亲自点名把我们三兄弟都编进了队伍里。用他的话说——有国才有家，个人感情在国土安危面前，作为徐湘黔的孙子，必须将后者放在首位！”徐航的表情很复杂，似乎同意他父亲的说法，但又充满了怨恨。

“那姑娘怎么办？难道任由她嫁给别人？”我温和的问到，尽量不引起他的反感。

“她答应我，先回地方上尽量拖延，等我回来就和我一起去见我父亲，可是……没想到……”徐航重重的吸了一口雪茄，似乎已经完全沉浸在其中接着说：“我们连在边境线外遭遇了敌袭，连长牺牲了，很多战友都负了伤，我的大腿也上插着一大块榴弹炮弹片，可是在我们全力掩护兄弟们撤退的时候，老大和老二竟然失踪了，我开始还以为他们牺牲了，结果竟然是做了逃兵！他们竟然不顾兄弟们战死的战死，被俘的被俘，也不顾我这个年纪最小的弟弟，临阵脱逃！我和剩下的兄弟们经历了数次血战，翻过大雪山无人区，几经辗转才回到部队，但是那枚弹片伤到了我要害，从此我………”徐航的痛苦的抱住头，威武的身躯瞬间显得疲惫而虚弱，仿佛那段惨痛的回忆竟然耗尽了他全部的力量一般。

“等我伤愈回到部队，已经是一年之后，我想去找她，可是得到的消息是她已经嫁到国外，而我已经是一个废人！即使找到她又有什么用！？”徐航把烟头扔在地上，用脚狠狠的踩灭。一缕精光再次从他原本无神的双眼里射出，似乎一点也没有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