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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依旧柔柔地福了下身子，谦和微笑道：“未亡南宫谢过林大剑仙了。”

林玄言平静地受了这一礼，他看了一会南宫欠身时衣甲勾勒的凹凸曲线，转过身，闭上了眼，话语轻轻地落在了雪地上。

“我可不算什么正君子，以后别用这副姿态说话了，正常男谁受得了啊。”

南宫不以为意，只是轻柔地笑了笑，她轻轻说了声告别，然后转过了身。寒风吹起她漆黑的大氅，雪地上，一道道星光落了下来，她的身影散又凝聚，瞬息便消逝在了雪夜之中。

林玄言继续踏雪而行，不快不慢，他一身凛冽剑意愈发沉郁内敛，逐渐与夜雪同色。

走到某一片冰封的海域时，林玄言忽然停下脚步，他没有回，只是对着身后的夜色漠然道：“跟了这么久，你也不怕死？”

随着他问话想起，身后茫茫的雪原上忽然凝化出一个幽蓝的影，那影双臂齐断，笔直立着，身后虚影晃动，如雪中长出的一棵幽蓝古木。

蜃吼的身影在风雪中渐渐清晰，他重伤未愈，嗓音很是沙哑：“今我孤身前来，并无恶意，只想与你谈谈。”

林玄言淡漠道：“如有恶意，我不介意先费点力气杀了你。”

蜃吼并未恼怒，道：“我并非来谈论战事，平时在任何时候我们都是死敌，但是此刻，我们可以谈谈。”

林玄言问：“哦？你要叛镇天下？”

蜃吼笑道：“他本就非我妖类，何来背叛？”

林玄言问：“我凭什么相信你？”

蜃吼道：“白陆伏是我杀死的。”

林玄言道：“你们万年前本就是死敌，对于他的死，我们也能猜测到是你下手，并不奇怪。”

蜃吼道：“若是镇天下想以整个南荒残魂作为陪葬，成就他一见隐。我不甘沦为傀儡，这个理由够吗？”

林玄言眉皱起，不解道：“我凭什么相信你？况且镇天下一何以撬动整座血尸大阵？”

蜃吼犹豫了片刻，还是说道：“血尸大阵的阵枢便是镇天下。”

林玄言道：“无论你选择追随镇天下还是我，你都会死。”

蜃吼缓缓道：“所以我想了三个月，就在昨天，我忽然想起了两件事。”

林玄言没有接话，只是等待他继续说下去。

蜃吼盯着林玄言，认真道：“第一件事是，三万年前某场战事中，我亲眼看见琉璃宫主挑了自己的手指，为一个在她身边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