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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兄……”
“你说的话我都听不懂……记着:你从未与我谈论过此事!”
他突然站起身,似乎已经下了决心,从牙齿里挤出一句话,“谁杀了宝珠,我总要和他讨个说法的。”
他一面勒紧腰带一面匆匆说道:“我这就动身去嶐山县,那里和西水县都是这个令阳奇统领的卸甲军,两家苦主我都认识,再和他们碰一碰。若真是着落在这个姓令的身上,明的
房花烛夜,须得好好“款待”一下了。”
此刻,他眼中迸出的寒光让我心
一凛——那眼神与昨夜如出一辙,如同月下独狼盯着猎物时泛着幽绿的眼眸,冷酷中带着嗜血的疯狂。
我站起身:“这“断忧散”,契兄可曾想过戒断?”
此有提炼云青铜的秘方。如今新宋全年云青铜产量不过八九千两,却牵动着整个王朝的命脉。若是有了他这个秘诀,说不好便是两万斤以上的产量翻番!
他缓缓抬起浑浊的双眼,药效让瞳孔收缩成针尖大小:“小大,你可知道?
老夫这副残躯,”他拍拍自己的大肚腩,“全靠两气吊着:一是闺房之乐,二是……”
他突然攥紧拳,全身的骨节发出脆响,“血债血偿!”香炉青烟在他癫狂的面容前扭曲成狰狞的鬼脸。
他与管家待一番之后,便马上开始行动。
为遮耳目,陈老爷还特意换了装束,套了件半旧的靛蓝棉布直裰,摘下金玉腰带,换了条寻常的褐色布带松松系着,又戴了顶闽地最常见的宽檐竹笠,遮住了他的大秃瓢,从陈府的后门乘马。
只有一个老仆在备马,陈老爷那匹枣红骏马不安地踏着蹄子,似乎也感受到主身上散发的戾气。
我犹豫片刻,还是上前一步:“契兄,你下午还要订婚注册……”我看他这样子,有点儿搂不住火。
“哈哈哈——”他压着嗓门狞笑,“老子若是年轻十岁,说不得便一把火烧了县衙,扯旗造反了!还管他什么劳什子注册!”
笑声里透着几分癫狂,惊得牵马的小厮连连后退。
“有没有订婚注册一查便知,契兄!”
他一拍脑袋:“提醒的是!”然后扭脸唤老仆过来:“让户籍所那个姓武的来府上,只说老夫的腿受伤了,不便行动。”
我默然退后半步,却见他突然招手:“过来。”
那声音竟出奇地温和,“方才老夫不该责怪于你。”
他肥厚的手掌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