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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穿白衣的恶，眨眼之间就被他们杀了四！”

“十一娘出事那，有元阳庙的和尚来过吗？”

“那些元阳贼秃从来不敢进我们村子的，可是我们石桥村上千庄稼汉，确实有一些懒汉二流子想教，不用田间劳作，念个歪嘴经便能混个肚子圆，还有睡，却不知是谁被他们收买了。一直没查出绪，那是大集……这起子贼太过狡猾！”

我现在觉得这个逻辑是说不太通，不过现在这么空谈意义不大，便没再吱声。

正在说话间，轩窗外忽地飞一对玉带凤蝶，墨蓝的翅翼在斜阳中泛着缎光，掠过她簪上的珍珠坠子。

其中一只竟停在她金丝薄纱大袖衫的肩部，触须轻颤，翅尖的金斑与她的流苏金步摇相辉映。另一只，则在我的顶上方翩跹振翅着。

“若是落在你上，便是上天要撮合我俩了！”

她眼睛一亮，激动得额都发了红，“你莫动，我非要赌一把！”

我屏住呼吸，顶那只凤蝶翅膀扇动的气流甚至能拂动我的发丝，在我的上方忽高忽低地飞舞着，反复盘旋，似乎是在犹豫着要不要落下。

它飞了好久，我突然笑了起来。

“别动……”她轻声呢喃。

二目光在空中碰在一起，那一瞬，时间仿佛凝滞。

她的眸子如两泓清泉，倒映着我怔忡的面容。这般心悸，唯有当初与念蕾四目相对时才出现过。

这时，落在她肩部的凤蝶飞走，她突然一把抓住，手法快得惊——晚雪是会功夫的！

“你也抓！”

她命令我，我只好用了参合掌的一式“杨枝净水”，掌心轻拂，握住了它的一只翅膀：“你这样作弊，……”

我不忍她难堪，“好，我很荣幸当你蓝颜。”

她引着我步明间花厅的书案前坐下，纤纤玉指递来一支上好的狼毫笔。那窈窕的身段有意无意地贴近，馥郁的体香萦绕鼻尖：“我叫你晋霄可好？”

我迟疑了一下，尚未答话，便听得她腻声轻笑：“等你叫周妹妹“十二娘”

的时候，你便叫我“晚雪”，好吗？”

她这话像一柄薄刃，在我心尖上轻轻一划。

想到今夜凝彤还要被那老货戏一番，明夜还要被他身子，喉间蓦地发苦，再嗅着晚雪的体香，又联想到刚才在她寝室看到的那些香艳物事，一燥热自丹田窜起，连带着太阳都突突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