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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与韩屿争完舌之后，何冉都无比的疲惫。

她也不知道自己最近是怎么了，总控制不住自己的绪。

对付韩屿时以静制动才是最明智的选择，或许她不该这么咄咄，后半场，韩屿搂着一个打扮妖娆的孩离开，台球室里只剩下何冉和他的几个朋友。

韩屿不在，何冉也就没有必要再在这里待下去。

穿上自己的风衣，她从房间里出来，如释重负地舒了气。

走在长廊上，何冉给萧寒打了个电话。

“你回去了吗？”

“没有。”

“在哪？”

“你楼下。”

何冉从会所侧门出来，果然看见萧寒站在路边的灯柱下。

她朝他走过去，把他的外套递给他，“快穿上。”

夜里降温了，何冉光说一句话嘴边就冒出大团白雾。

看着萧寒穿好衣服，她放下手臂，顺势碰了碰他的手背，奇了怪，他在外边站了那么久，手居然还是暖和的。

“今晚去你那吧？”何冉问。

萧寒点，“好。”

“等会儿再走，我现在有点累。”何冉叹了气，走上前几步，身子靠进他怀里，“借我靠一下。”

萧寒站在那儿，无动于衷。

何冉又说：“你低一点。”

萧寒依言弯下身子。

这个高度刚好合适，何冉将下搭在他肩膀上，眯了会儿眼。

时间放慢了脚步，萧寒高大的身子包围住何冉，从这条街的尽远远看过去，那两道影完全重叠成一个。

路上很少有经过，何冉喜欢这一刻的安宁，无论是身外还是心里。

他没有问她在这里做什么，她也没有问他为什么一直在这等。

——仄的二楼，未着寸缕的两具身躯里在厚实的被窝里面。

何冉舍弃了枕，将脸侧趴在萧寒胸前。

室外气温只有五六度，而她身上竟被被窝里不断升高的温度焐出一层薄薄的汗珠。

望着窗户上凝结着的水雾发了会儿呆，何冉突然支起下，问：“萧寒，你有多少钱？”

“什么？”

“我问你有多少积蓄。”

萧寒顿了顿，“你要钱么？”

“不啊。”

萧寒不解地看着她：“那问这个嘛？”

“就问问啊，怎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