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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挑明了。叶行远恍然大悟，王老大也绝不可能不知，他之所以收手，只怕也是受到了那边的威胁。

“下官若明哲保身，这蜀中一地，还不知道要有多少子遭受荼毒。行凶者不受惩治，便气不顺，气若不顺，则道不明。我当官修身，也是为求圣之道，岂能半渡而止？”叶行远明确了自己的道路，并无丝毫犹豫。

王老大赞了一声，“如今官场之上，已经很少你这样的年轻。只是老朽还是要唠叨提醒你一句，你与旁不同，你虽是科考正途，但甚得帝心，偏于内阁诸君都不融洽。

若是惹上那一位，你就不怕打断骨连着筋，惹恼了陛下么？那你一切的基础，可就化为乌有。纵然有千般功业，万般才华，也不过就是无根之木，无源之水。”

他是官场上的老油条，当然看得清楚。其实要是清流官员在此查案，只要有豁得出去的勇气，朝中文官或明或暗都会支持他——因为官僚集团与皇室一直处于竞争之中，尤其是到了皇朝后期，这种矛盾其实甚为尖锐。

推出个把耿介之徒，来扫一扫宗室的面子，顺便提高整个文官集团的声望，这是常用的手段。

但叶行远的况却完全不同，他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清官，谁都知道他与官僚主流不睦，权力的基础反而是来自于皇帝的重视。他若是狠狠得罪了蜀王，所谓疏不间亲，家到底是皇帝的亲叔叔，你说皇帝会帮谁？

叶行远淡然道：“这一节下官也想得清楚，老大不必担心。若是那位只是荒无道，横征敛，或许陛下会怪我多管闲事。但他带着整个蜀中官场一起荒无道，陛下的看法就未必如前了。”

此言诛心！王老大心中别的一跳，这小子好狠的心机。难道是想要给蜀王扣上谋逆的帽子？若这么说来，他远道千里而来蜀中，根本目的就是为了针对蜀王？

王百龄想得太多，一时倒忘了该怎么反应。叶行远笑道：“此事尚未见分晓，还没到刺刀见红的时候，该如何收场，自有各位大再商量。

如今我只想将真相查明，以告慰那些无辜枉死子的亡灵。今便请大指教，容我先找到赵知县再说。”

王老大沉吟良久，终于点，“既然如此，你放手去做，到时候若有变故，我们再商量。”

这小子也许真的是皇帝派来查蜀王的，以此子得隆平帝宠幸的况，并非不可能。若是如此，王百龄觉得自己也不必纠缠得太，让他去自行其是。

“赵子正便在城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