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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这一次准备当然要比进高华君陵的时候充足得多。

在我看来，夜长梦多，叶大若是能够抽得出空，我们最好这几天之内便去子衍墓，先动手试试看。”

叶行远这一次当然不会那么简单听她说说便去冒险，追问道：“高华君陵的死后世界，乃是他内心期待之处。子衍此忠君国，他的理想之地，又会是什么地方？”

难道会是四面围城的西凤关？这种地方想起来就要比高华君陵危险许多，但从四大弟子的德来看，这还真不无可能。

李夫表示不同意，“西凤关虽然是子衍扬名之地，但以几千老卒守城，对抗十万蛮族，其实并非子衍最艰难的处境。若说真的走投无路，应该是苦渡城一役。”

叶行远听到这个名字，只觉得舌上都泛起了苦味，他眼神发直半晌，最后才涩笑道：“我倒是西凤关一战已经是够辛苦的了，倒是忘了苦渡城。

那种地方，我们进去十死无生，真要去尝试么？李夫你确定他死后理想便是再去打这一场仗？”

苦渡城是史上仁君子谈之色变的一场最艰苦的守城战，以兵力悬殊的比例来说，或许西凤关抵抗十万蛮族也不逊色。

但是西凤关断粮最长不过三，而苦渡城则是断粮三月之久。

传说子衍一开始是斩杀了自己的马，让众士卒分食之，最后又斩杀了自己的妾给军士吃，这才最后抵挡了妖族的围攻。

这故事以当时的道德观来说，也足够惊世骇俗，虽然众都承认子衍是了一件了不起的事，但食还是太可怕，有违圣之教。所以苦渡城一役，大家虽然都心知肚明，但在历史记载中却都能避则避，很少正面叙述和评论。

但只要这一场战役是真的，叶行远也觉得李夫的预测不会错，在子衍墓中很有可能就遭遇到这个考验。

李夫叹息道：“凡所求死后世界的安宁，无非是荣华富贵的享受罢了，但是对于四大弟子这样的贤来说，他们所求更多的是神层面。

高华君至孝，他所求便是能够与父亲多待一段时间。而子衍忠报国，他的心思，大概是无论如何要将苦渡城打得更好一些。”

苦渡城实在太过惨烈，虽然取得了最后的胜利，子衍对付出的牺牲一定还是很不满意，他一定会想要怎么能够打得更好。

叶行远眼睛一亮道：“若是如此，我们要是能够帮他减轻牺牲，或许就能得到他的认可？”

从这个角度考虑，倒是很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