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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擦黑，灰色的云低低飘在高楼间，仿佛下一秒就要落下来似的，气氛沉重到有点粘稠的冰冷感。一如此刻梁兮的心，果然在下班时落下雨来。

结束一天有点心不在焉的工作，手机页面切换到百度。

怀孕初期多久最适合流产——将这几个字输搜索栏，同事刚巧从身边经过，刮起一阵甜腻的香风，梁兮条件反将手机屏幕朝桌上一扣。对方笑得甜蜜，“兮姐，又下班啦？”

“是啊。”梁兮收拾着桌上的东西。

“真羡慕你，能这么早下班。”

“你也可以的。”心里有事，梁兮没什么拉家常的心。

“我也想啊，主管盯我跟盯什么似的，一个错眼不见就打电话催我加班，哪有你这福气。”

梁兮听出弦外之音，笑了笑，绕过同事走出公司大门。夏季的雨来得快且急，低洼处的流水哗啦啦的，雨幕密如织，驱赶了一点暑热。

湿的空气带点城市特有的气味，梁兮吸气，接起电话。许言也刚从公司下楼，不过试着给梁兮打电话，她那边接得很快，他嘴角扬着笑，拉开车门。

梁倩在家，几乎成了习惯，每天下班吃顿饭，他乖乖送她回家。今天吃饭的地方是一家私菜馆，环境很清幽安静，独立的一栋楼，台球馆、麻将馆都有，还是封柯他们介绍给许言的。

许言夹了一筷子清蒸鱼给梁兮，“我记得你之前喜欢吃这个，他们家这道菜挺好吃的，上次他们带我来我就在想什么时候带你来尝尝。”

梁兮顺势也夹了许言喜欢吃的东西给他。

“这个鱼好像是你们那边的特产，以前是保护动物来着，现在都能工养殖了。有个朋友拉我伙投资，你尝尝值不值。”

梁兮懵了懵，“你还搞这个？”

许言的家底她并不清楚，也无意探寻，他平常给她准备的吃穿价格不菲，她知道他有钱，但是从未想过要争取什么。

“投行嘛，五花八门的，刚开始行的时候，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我都见过。”

梁兮哦了一声，两个一边吃饭一边说话，默契十足，有说有笑。吃到中间，梁兮起身去厕所，许言放下筷子，脸上的笑容逐渐收敛，微微朝后一靠，视线落在梁兮的盘子里，他给她夹的，她一没吃。

吃完饭，梁兮急着回家，许言想去江边走走。过几天端午节，那边放花灯，江上龙船陈列，热闹非凡。梁兮不想去，以往许言软磨硬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