烂烂的内裤,另一只捂着淌满泪水的秀脸,绝望地悲泣着,我叉着两手,不知如何是好;望着老姨父那垂死的,但依然是那么愚顽、刁钻的丑态,我实在不愿意在这令我窒息得行将断气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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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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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老姨一只手按着被儿子吴涛拽扯得烂烂的内裤,另一只捂着淌满泪水的秀脸,绝望地悲泣着,我叉着两手,不知如何是好;望着老姨父那垂死的,但依然是那么愚顽、刁钻的丑态,我实在不愿意在这令我窒息得行将断气的屋子里,再多滞留一分钟,我无奈地推开了房门,表姐冲着我的背影嚷嚷道:“表弟,你要什么啊?”

“去厕所!”

说完,我啪地关上房门,像个贼似地、偷偷摸摸地溜出老姨家狭窄的院子,迎着剌骨的西北风,向着三叔家,狂奔而去。

“三婶,”

新三婶独自一站在灶台旁,正埋切菜,让我极其费解的是,如此寒冷的隆冬,新三婶却仅穿着一条薄薄的内裤,我悄悄地溜到她的身后,一把搂住新三婶那肥硕的腰身:“三婶,我回来了!”

说完,我诈着色胆,手掌在新三婶的薄内裤上,狠狠地掐拧一下:“三婶,你不冷啊!”

“哎哟,混小子!”

新三婶放下菜刀,笑嘻嘻地推搡着,试图挣脱开我:“别闹,混小子,没看见屋子里有外么!”

新三婶一边假意地推搡着我,一边抱住我的面庞,亲切地吻了我一:“去吧,进屋跟你三叔喝酒去吧!”

我依依不舍地松开新三婶,冲她顽皮地笑了笑,从新三婶那无所谓的态中,我似乎感觉出什么?是什么呐?一时间还说不清楚。现在,我也没有闲暇的时间去思忖,我兴奋不已地推开了里间屋的房门。

烟雾弥漫的屋子里,酒气薰天,三叔面色红晕,嘴里着滚滚酒气,大大咧咧地端坐在土炕上,他穿着一条红色的、已经又脏又皱的毛裤,揉着惺忪的眼睛,见我进来,和蔼地说道:“小力子,过来,跟三叔喝酒!”

透过呛的烟雾,我方才注意到,在三叔的身旁还坐着一位瘦弱的,端着酒杯,正嘻皮笑脸地望着我,三叔见状,郑重其事地对我介绍道:“怎么,不认识吧,这是你老爷!”

三叔放下酒杯,一边瞅着瘦老,一边一本正经地扳起了手指:“他是河东的,如果从你爷爷那辈论起,我应该叫他老叔,,你瞧瞧,么不怎么样,辈份可不小!可到是的,唉,怎么办呢,谁让咱比家小一辈啦,叫老叔叫就叫老叔呗!”

我冲着这位莫名其妙,不知从哪冒出来的“老爷”静静地点点。我始终也搞不明白故乡这些让费解的辈份,而三叔论起来却是道,有根有据,简直能论到三百年以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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