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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小小的院子和等待着我的佟婉如已经如此依恋。也许……这就是家的感觉吧。
光绪二十六年。
公元1900年6月17日凌晨天津大沽口水雷营北洋海军海容号巡洋舰泊位我在海容舰的枪炮指挥室内向外张望观察了一会儿外面的情况,之后按照北洋水师操典冷静地下达了一连串作战指令:“ p。”
“Prpr r rr . ”
“ n h ny rur. ”
我手下的水兵迅速而忠实地地执行了我的命令。大沽口伸手不见五指的暗夜里,海容号舰艏右舷的150毫米40倍径克虏伯主炮炮口缓缓下移,瞄准了一艘远处逐渐驶近的日军小型驱逐舰。
此刻,借着背后岸上炮台上不时腾空而起的巨大火光,我能清楚地看见海容舰面前的海面上步步逼近的数艘日军军舰的轮廓。
这些日军小型驱逐舰在全身铁甲防护的海容号面前就像一堆玩具。只不过,此刻这些玩具正丝毫无视海容号,一边大摇大摆地驶近岸边,一边使用船上的舰炮准确从容地轰击海容舰背后岸上清军的岸炮炮台。在这些驱逐舰后不远处,无数日军海军陆战队正乘坐着密密麻麻的小舢板,在驱逐舰舰炮的掩护下开始登陆大沽口的海岸。
海容号身后的大沽口南炮台上,清朝陆军的岸炮开始了反击。一时间,声声日军舰炮炮弹落地的巨大爆炸声混合着数十门清军克虏伯和莱茵金属生产的岸炮开火反击的轰鸣声在炮台上此起彼伏。频率甚至赶上了过年时燃放的鞭炮。
战机稍纵即逝,我将耳朵贴近了舰上的传音筒,焦急地等待着传音筒里管带叶祖珪叶大人的开火确认。可是那传音筒此刻却仿佛成了一根空心竹子,安静得可怕。我又等待了足有十五分钟,依然没有得到任何命令。就在我焦急地抬起头来时,却豁然发现叶大人已经站在了我的面前。
“三副,命令你的人退去炮弹,抬高炮口,不准开火。”眼前的叶大人身上没有丝毫杀气,冷冷地看着我下达了一个令我不可置信的命令。
“可是……叶大人……倭寇已经开炮了,岸上的陆军炮台也已开火攻击倭船。
这些倭寇的小船在这么近的距离上我们海容的主炮一炮就能瘫痪一艘。”
见他默然不语,我焦急地提高了声调:“叶大人,对面就是倭寇啊,甲午我们北洋水师多少人死在他们手里。现在正是报仇的时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