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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眼正视他,哆哆嗦嗦地抓过筷子。当郎一声,六枝将新倒的酒碗狠狠地敲在桌子上,我像只老鼠般地偷偷斜视他一眼:“瞅什么瞅,赶紧吃你的饭!”六枝冲我吼道。
我急忙低下头去,满怀恐惧地将筷子伸向菜盘,因为过于惊赅,颤抖的手无法熟练地使用筷子,菜叶纷纷从筷子上掉落下来。
“好哇,这个败家玩意,你出息啦,学会泼米撒面啦!”六枝放下酒碗一计清脆的耳光随即便击打在我的右脸上,我受到这突然的一击,饭碗咣铛一声脱手而出滚落到地板上摔个粉身碎骨,这更加激怒了六枝,接下来理所当然的是更加无情的暴打。
我家的老爷们不仅毫无人性地折磨我,在嘎子屯里没有一点人缘,他与牲口也跟仇人似的,我家那匹健壮的枣红色的大辕马不仅是他不会说话的奴隶,同时也是他发泄施虐欲的最好对象。
“驾——,驾——,驾!”每天套车时,他都咬牙切齿、红着眼睛,挥舞着又粗又长的大马鞭使尽全身的气力抽打着那匹可怜的、没白没黑地给他干活的大辕马。
“驾——,驾——,驾!”我的老爷们六枝狠狠地抽打着大辕马,大辕马瞪着铃铛般的眼睛默默地望着自己无情无意的主人,它一步不肯迈动,以罢工作为无声的抗议。
“驾——,驾——,驾!”六枝继续发疯般地抽打着,而大辕马还是纹丝不动。
“肏你妈的!”六枝狂抽了足足有两刻钟,渐渐感觉到手麻胳膊酸,他气鼓鼓地把马鞭扔到地上,擦了擦额头的汗水:“你等着,等我喘口气的,我今天非得抽死你!”说完,他转过身去掏出烟袋锅深深地狠吸几口。大辕马抖了抖身子,望着主人的背影,突然萌生了报复之心,它张开大嘴冲着主人的脊背狠狠地啃咬下去。
“啊——,”随着一声大叫,车老板六枝扑通一声来了个狗抢屎,一头扑倒在地:“哎哟,哎哟,痛死我啦,孩子她妈,快来救救我啊!”
我一颠一拐地跑过去拉开大辕马,然后将六枝搀扶起来,回到屋里后,我脱下六枝的外衣,啊,六枝的脊背被大辕马咬出两道深深的牙齿印:“孩子他爸,以后可别再打大辕马啦,它没少帮你干活,牲口也通人气的啊!”
“去你妈的!”六枝啪地一声抽了我一个大耳光:“少他妈的放屁,我的事不用你管,明天我非得杀了它!”
你别看他嘴上乱说,他才舍不得杀掉大辕马呢,这匹大辕马可是我们的半个家啊,第二天,六枝多少消了点气,大辕马也表示退让,于是我们驾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