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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一个秀才？县试能中第二名，他就该谢天谢地了！”

“出来了！出来了！”眼看县中吏员拿着榜文和童生的名册条目出门，一众考生都激动起来，一个个如待宰的鸭子般伸长了脖子，探探脑看刚贴出的名字。盛本其也按捺不住，丝毫不顾及自己才子的矜持，拼命挤进了群之中。

叶行远倒是优哉游哉，站在远处，也不急着上前。

他倒是不信，有敢把他的文章刷下榜来，唯一所虑的，不过是名次而已。但若县尊老爷不给他案首，他还照样是要把文章贴出来跟抗争到底的，哪怕告御状也在所不惜。

这世上已经有太多不公，若是一味忍让，可不会有什么好结果。考场被压制时体会到那种的愤怒和无力感，叶行远不想再尝试了。

小吏每贴出一个名字，都会引起一阵喧哗。

读书们或哭或笑，毕竟年纪尚轻，中了的欢欣鼓舞，甚至有翻起了跟斗；而未见自己名字的则是屏住了呼吸，死死盯着榜单，期待下一个便是自己，心中却是越来越紧张。

“我能中……我能中……”盛本其不断地安慰着自己，眼看贴出来的名字越来越多，小吏手中的名条越来越少，不由手脚冰凉。他可是再经不起一次落榜的打击了，明明县中贵都说了，他应该是榜首，他这次必中！

本县县试，惯例是十中取一，这次两百余赴考，童生的名额只有二十。小吏虽然故意放慢了速度，但是也很快就贴完，手中只剩了一张名条。

盛本其的名字还没有出现，叶行远的名字，也同样没有出现。

不过两的表现截然不同，盛本其瞪大了眼珠，双手握紧，两腿叉开抖个不住，仿佛随时要跌倒；而叶行远却是好整以暇，不知从哪里搬了个凳子，从容坐着，手里还捧着一杯路边茶摊老板孝敬的香茶。

小吏回对众微笑，终于将最后一个名字，也就是本次童生的案首贴上了榜单。

盛本其瞧着那三个字的名字，喉咕的一声，双眼发直，突然间蹦了起来，露出欣喜若狂的神，“我中了！我中了！这一次的案首是我！是我！”

他疯狂大笑，不顾一切地在县衙门横冲直撞，绕着圈子飞奔。一众士子纷纷避让，“这盛兄十年不中童生……只怕是受刺激过度……疯了吧？”

我靠！周知县真敢逆天而行？一直在装的叶行远终于淡定不住了，从板凳上一跃而起，拼命挤进群里。

榜文上最后一个出现的名字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