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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胎的虚伪气氛中进行着,司轻尘在短
暂的情绪波动后,已然重新调整过来,她脸上依旧挂着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清
冷表情,仿佛一朵雪山之巅的冰莲,言辞应对之间,锋芒暗藏,却又总能恰到好
处地点到即止,不给任何人留下把柄。
宁晨依旧远远凝望着她的身影,任由刺骨寒毒在体内肆虐,心头却仿佛有一
团不灭烈焰熊熊燃烧,他想起七岁那年,他无意间找到绑架司轻尘的贼子,帮助
司家人马围住他们,司轻尘被父亲司承天抱在怀中准备离开时,她似乎不经意回
头,远远看了他一眼。
那一眼,隔着遥远距离,隔着生与死的界限,她的眼神依旧清冷,如高悬九
天寒月,不带凡俗温度,然而,在那极致清冷之中,宁晨却分明捕捉到一丝莫名
的柔和与悲悯。
那一眼,如同火星,落入他荒芜冰冷心田,从此生根发芽,成为他这些年在
痛苦绝望中,咬牙活下去的唯一执念,他知道自己不配,他与她之间,隔着云泥
之别,可那份深植于灵魂的感情,如同跗骨寒毒,早已深入骨髓,与他的生命融
为一体,再也无法拔除割舍。
夜渐深,宴会厅灯火一盏盏熄灭,喧嚣一晚的宾客带着各自心思,三三两两
告辞离去。宁晨拖着被寒毒侵蚀得虚弱不堪的身子,回到了司家大宅最偏僻简陋
的下人房。
他躺在几块硬木板拼接、铺着薄薄稻草的床上,难以入眠,寒毒如无数
冰冷毒蛇,在他体内疯狂游走撕咬,他强撑着坐起身,摸索着拿起粗瓷药碗,颤
抖着从药罐里倒出那碗漆黑如墨、腥臭浓烈的药汤。
他没有丝毫犹豫,仰头将那碗足以毒死壮牛的烈性药汤,一口气灌入喉中,
滚烫辛辣的药液,灼烧着食道与胃壁,带来短暂剧烈的暖意,然而,这片刻暖意
之后,却是更狂暴的寒毒反噬,他死死咬住牙关,额头青筋暴起,冷汗涔涔而下,
身体因极致痛苦而剧烈痉挛。
不知过了多久,最猛烈的痛苦才渐渐退去,宁晨虚脱般靠在冰冷墙壁上,低
声自嘲:呵呵……宁晨啊宁晨,你这条贱命,还在
瞎想什么呢?能多活一日,
便是上天多赚给你的了。其他的……不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