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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楼下等你。”

舟若行转转眼睛，忽然躲过他的吻。

“嗯，别。”

她扭过，不敢迎向他的目光。看也不看他，里着被子跳下床。像是迷路的公主，拖着长长的晚礼服走在丛林。

杏眸带有初醒的迷蒙，薄薄一层水雾。

她说，“你先回避，我换衣服。”

南天远一条腿垂在床下，一条腿踩在床上，屈起膝盖。他手肘撑在腿上，歪了脑袋看她，“害羞？”

全然打量的眼神，并没有一丝准备回避的打算。

“……嗯。”她声如蚊蚋，点点。

“昨晚是谁和我坦诚相见，彼此进？”

“！”舟若行故作惊讶，然后又掩饰不安。小手抓紧胸前的薄被，背过身往卫生间走，“别，别说了。”

“可以做，不可以说，嗯？”

南天远截去她的路，莞尔。弯腰，额贴上她的。她垂首，他鼻尖蹭过她脸颊，抬起下，轻声道，“用不用我帮你回忆，你昨晚说了什么……你说，我们在做，在……”

“不用！”

舟若行瞪大眼睛，抬眸。

他笑，没再说什么，转身下楼。

没等多久，楼梯上传来脚步声。南天远将热牛端上餐桌。

舟若行脚步迟疑，不好意思又小心翼翼坐上前，双手握住牛，喝了一大。

“谢谢。”

南天远回身，手顺在她椅背上，蓦然靠近。

“你……”

他伸出舌尖，舔舐她上唇一圈白胡子。她捂嘴，“我自己来。”

他含笑不语，望她一眼，坐回身子，“刚给寺里灵骨塔那边打了电话，大概一小时后到，他们派在山下接我们。”

舟若行像是听到什么不得了的事，眼神错愕，“灵骨塔，谁……怎么了么！”

南天远切开半个西瓜，挑去西瓜子，平静道，“看我爸。”

“啊？”舟若行疑惑侧首去看他。

他用球形勺挖了最中央的西瓜瓤，放在果盘里，递给舟若行，“昨天和你讲过。忘记了？”

她呆呆看面前的一盏红润沙甜的西瓜，找不到语言。

暗自叹气，掌根撑在太阳，她有一搭没一搭用果叉去捅西瓜。把牛点心推在一旁，“吃饱了。”

南天远也不催，悠哉从消毒柜里拿出玻璃保鲜盒，将水果装上，又带了几样零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