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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断电话，复制粘贴，号码发给舟笙歌。关闭对话框，舟若行耸肩，看着脚边霜打的茄子。

“她用学业忙当借我都理解，要约会这太扎心了。”舟笙歌垮着脸出去。

寒假将至。

准确说，高三狗不配有假期。但是“大过年的”这四个字，是间良药，饰一切。所以过年前一周，他们还是迎来了可怜的几天假期。

照例是放假前先考试，来一个下马威。考完试提前放学。难得在天还亮的时候就能放学回家，学妹发信息约舟若行踢球去，她编辑一个‘好’字，还没来得及发出去。

南天远拎书包往外走，一个。她抱着球追上去，撞他肩膀，“春节假期帮忙补补课？”

意料之中得不到回到，舟若行也不生气。绕到他面前，脚下带球，边玩边后退，“有偿补课，你要什么都行。”

“偿？”她问。

就知道他不会无动于衷。南天远停下，踩住滚落脚边的足球。

舟若行一个飞铲，从南天远脚下抢过球，踢起，拿在手上。

学妹百无聊赖，等了好久，舟学姐发来信息说，没空。

学校旁有家琴行，舟若行以往路过，只把它当空气，没什么感觉。南天远伫立在落地窗外，目光缱绻，抚摸过展厅里的一架架钢琴。

上一次高三，舟若行确实也和南天远一同路过这家琴行。南天远也是这般眷恋驻足，舟若行说，太冷了，快走快走。南天远阴沉着脸，舟若行说，嘿！我没惹你，你看吧，我回去了。

她站在他身边，跟着一起往里看，却看到玻璃上两的倒影。

他发长了，遮住了半截眉毛，涸已久的眼神重新有了光。她挨在他旁边，圆润的脸，高马尾，溢出青春元气。

舟若行最先回神，推开琴行大门。南天远微诧异，没说什么，跟进去。

“我是音乐沙漠，进来这里就是刘姥姥进大观园。听说你会弹钢琴？”舟若行在一排排三角钢琴和立式钢琴间穿梭。南天远神专注，极力掩饰眼底的悸动。

他看到那架古典造型月白色立式钢琴，微微睁大眼睛。

舟若行走过去掀开琴盖，食指跳动胡按压，响起叮咚悦耳又单调的声音。他双手放在另一侧，长指灵活，敲动黑白键，温柔如水的和弦从指尖流淌。

嘴角释然地勾起，舟若行侧过脸，看黯淡的阳光下，少年坐在琴前，认真投的神态。

她举起手机，按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