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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擂台。擂台上随着交手的快慢,还混着阵阵响板声和时不时的一声锣,好不热闹。
再加上繁复铺陈的金银器皿、大彩琉璃,和四面八方的嗡嗡细语,真是让人有些燥热的头晕目眩。
也正是此般布置,才好让男人们昏了头。
然后再被坐在大腿上的青楼妹妹们一撩拨,客官们就会没了脑袋般的抛金撒银,与她们上楼去春风一渡。
唯有那二楼侧席坐着个道人,脚边还蹲着只秃到快没毛的老鹤,一人一鹤皆是不染风尘,看着有股大隐隐于世的脱俗风范。
道人正喝着茶,注视着他的方向。
“我也上去打一阵,定能打下那擂主。今晚咱俩一块儿进香房听花魁姐姐弹琴唱曲!”小乞丐颇为义气的拍了拍胸脯,整了整冠,提上青竹棍就一跃上了那擂台,劈里啪啦的找了个人开打。
甘白尘随口应了声“嗯”,还是看着二楼那道人,那道人也还是看着他。
这情欲绵绵的青楼里两男人对着看,属实是有些诡谲了。
甘白尘只好拉来身旁一位胖公子,也不顾在他腿上正努力卖弄营业着的姐姐反抛个白眼,直指着二楼那道人问道:“敢问兄台,二楼那位是?”
“哦,那位呀。说来惭愧,小弟我也不知。第一次来的时候他便在那了。据说这位道人是姑娘也不点,花酒也不喝,就干坐在这小半年了。但也不闹事,闲来无事时就替人算命消灾,众人皆赞他算命准,化灾快,被交口称为仙人哩。他在这一坐,反倒让青楼的生意更红火了,故而也没赶他,还好茶伺候着。我看啊,道人一坐这么久,应是在等人。”那胖哥们儿急急的说完,道了声礼,又坐回去逗弄姑娘了。
甘白尘也道了声谢,不再理那奇怪的道人,看向了中央那座大擂台。
台上时不时的有人被打飞了出去,此刻台上只剩下了两人。
一人是那公子打扮的小乞丐,另一人是个脱得只剩裤衩,手持大刀的魁梧汉子。两人正打的激烈。
一旁的响板声急了起来,催的小乞丐戳出的棍影越来越密,也使得大汉的招架越来越吃力。
哒。
他的汗滴落地,响板也打出最终一拍,两声同响。
小乞丐停在了那,踏弓如猎,又步稳如山气如虹。棍带着人,有如刚刚离地的扑翅惊鸿般无可阻挡,便是那泰山被移来了也要撞上一上。
但这势头被她硬生生的止了住,不然那男人的脑袋已经被这一式桶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