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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侧的脸颊，y暗之间，是一种国画和瓷器纹路留白之处独有的诗意。

人被异化，该仇恨的到底是谁？她头痛，眼前又浮现出耶格尔的面容，她忍着痛苦把他和那黑红的万字旗割裂开来，掉落进他深邃悠长的冰蓝眼睛中。

最后一面，是被搀扶着双腿无力从牢房走出的周瓷，在那一排被吊起的尸中间，找寻到了她。

艾尔温从另一间药房出来了，手上拿着几瓶药片。

周瓷就着水服用下几片胶囊，收好了药袋，老医生把手放在周瓷肩上拍了拍，语重心长劝她一定谨遵医嘱。

当发动机渐渐停止，轿车刚好停回在街口之时，耶格尔上校刚好踏着军靴出来，走路颇有气势，一双长筒军靴显得他身形更修长。不知道是因为会见很成功还是接下来有约的耶格尔心情看起来不错，嘴角还带着点笑意。

打开车门，却看见后座上的周瓷面容紧皱，瘫坐着。

一个凛冽的眼马上扫了过来，副官还没回头，瞬间就感觉到浑身寒意。他衷心跟随耶格尔已久，办事得力，怎么能不从一个眼就会全部意义？

“上校，小姐胃痛，我们刚去诊所了一趟，已经服下药正在慢慢好转。”

耶格尔心痛地让正忍受着痛苦的周瓷倚靠着自己，去掉黑手套的手轻抚她的面颊，抹去细密的汗，仿佛这样能有用。托起她的手，在上面留下密布的吻。

轻微摇晃的车身向来处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