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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毕业了，我只感觉，烦恼好像无穷无尽。”

“欲望多了，烦恼就会变多。这和学校没关系，和年龄有关系。”

“梁薇也是这么说的。”

“你看，聪明的观点都是一样的。”李舟笑道，“你怎么突然多愁善感起来了？”

桌上的菜肴越来越多，小桌子已经快摆不下了。李舟倒是在风卷残云般吃着，而梁浩几乎什么都没动，他只吃了一根烤，吃了点烤鱼，便放下了筷子，似乎毫无胃。

“小李子，我们认识多久了？”梁浩忽然道。

“记不清了。应该有…幼儿园两年，小学六年，中学六年，大学四年，十八年了。”

“十八年。差不多能记事的时候，我们就已经认识了。”

“嗯。”

“梁薇今年十八岁，也就是说，我认识你的时间，和认识我妹妹的时间，差不多一样长。”

“能不能……别那么矫……”李舟觉得他实在是有点不正常了。

“有个妹妹真好。”

梁浩没有回答他的话，反而继续胡言语。

“虽然平时的时候，会嫌她烦嫌她吵闹，但她至少是真的关心你。”

他的声音逐渐变低变冷。

“比如，你和一个生分手了，她除了嘲笑之外，还会比你还关注那个生的动态。甚至，会在你颓废迷茫的时候，亲自坐车去找她。”

“梁薇她……去找沐语了？”李舟身体一震，表逐渐慌。

“嗯，不过，沐语应该不知道。因为她……不认识梁薇。”

李舟只觉得心里一片冰凉，他呆呆地看着梁浩，仿佛喉咙里被什么堵住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梁浩面无表，像是在说一件和自己毫不相关的事：“我是个傻乎乎的，所以，很多时候，被蒙在鼓里还不知道。幸好，我有个妹妹，她能帮我猜出来很多事。”

“什……什么意思？”

梁浩认真地看着他，脸色被酒涨得通红：“所以……我只是你们之间的工具，对吗？”

李舟无言以对。

他原本没想告诉梁浩这些事。因为那样，太伤害他了。

但还是被他猜出来了……或者说，被梁薇猜出来了。

难怪她看着我的时候，会有几分愤怒。

“抱歉。”李舟低着，诚恳地说道。

“你承认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