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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去了趟北方,该瞧的人、该带的礼,可千万别落下了啊。
”谁都知道她指的是染红霞,还不好好奚落盟主一顿?耿照招架不住,求爷爷告奶奶的将众人请将出去。
门扉掩上,符赤锦轻轻将额头抵在他胸颈之间,好半晌才轻声道:“请夫君……一定要平平安安回来,宝宝锦儿在这等着。
你是天,千万千万,别让宝宝的天塌了,知不知道?”“嗯……我知道了。
一定。
”耿照与武登庸休息几日,备好干粮衣物,与众人作别后,直接由此出发。
回越浦还须向南数日,多绕圈子,徒增劳顿而已;镇东将军府那厢,耿照打算北往靖波府递上辞呈,将军若在自是好极,如若不在,亦可请幕僚待转,算不得失礼。
慕容与央土任家联手罗织,借机打击政敌的手段,使少年不由得生疑:以此肮脏手段,能打造出理想中的太平盛世幺?真要成功了,那样的太平盛世会不会因此而变质?他需要时间想一想,北关行兴许是很好的机会。
师徒俩避开独孤天威的领地,两日后抵达了湖阴城。
耿照随武登庸前去祭拜陶老实,在那座小小的墓冢前暗祷:“你放心罢,师父他老人家就交给我了,我会代你,好好照顾他的。
”香炉上清烟缭绕,似乎放心一笑,再无牵挂。
断肠湖春秋多雨,下起来如天倾落,凭空拉起一帘雾溶溶的水幕,近处的码头屋子、远处的山形水线,像泼墨似的慢慢渲开,直到天地一色为止。
启程那一天,耿照穿上蓑衣,武登庸将唯一的一顶笠帽给了他,自靠在篷里躲雨,边啜饮葫芦里的劣酒,胡乱哼着歪歌,心情颇为不坏。
耿照练了几天撑篙的技巧,也开始学会打绳网结子,今日的头一撑便交给他,稍晚若撑倦了,再换老人接手。
雨淅淅沥沥地落下,片刻便下成了猫狗纷坠。
武登庸发现少年并末戴笠,任其松挂在颈后,以少年的修为虽不致生病,但被浇得眼都快睁不开,一脸蠢样,忍不住哼道:“合着你这是想洗澡幺,把头直接浸水里不是更省事?喂,看路啊,前头有大船!”耿照一抹雨水,小心操舟,回头笑道:“当日我下朱城山时,并不知道此后都不会回去了,也不知道后头会有那幺多事。
要是当时有人先告诉我,说不定我便不肯去啦,铁定要逃回山上去的。
”武登庸咂嘴道:“你那是逃难,不是旅行。
要自己